痛苦么?肯定的。着了魔似的,即便再难以下咽,嘴里的咀嚼动作就是停不下来。
不知道别人,但我很少主动找人求救,再难受也会习惯先憋着。这习惯来源于我妈。我妈年轻的时候就很辛苦。她和我念叨往事的时候常说:“遇见什么事情忍着点,只要心里想着,不好的事情总会过去。”
后来我知道,我和我妈那时候的辛苦不一样。她们辛苦的都是过程,而我辛苦的是不知道怎么走,或者是,我正在走向自我摧残。
那时候,我认识了西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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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,找上他,我并没期望得到什么所谓拯救。我只是想说说心里的事情,以及困惑。因为他在圈里见多识广,对我的事儿也必定是见多不觉怪。
我那段关系,其实也不复杂,大抵上就是,S不停地勉强我做很多事情。我一面痛苦,另一面又在怪力的操弄下无法拒绝。
西里听完,大概是说:“你看你把自己拧成什么样了,如果你自己走不出来,那就需要别人帮忙了,闭着眼睛把自己交给另一个信任的人。”
他说的那“另一个人”,就是指他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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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已经乱了阵j了,看不见更好的办法。虽然我没在主动寻找什么浮木,来带我飘出迷茫的海域,但如果有人冒出来,说要救我,那会儿,我同样拒绝不了。
因为异地,西里开始各种在网络上tt弄我,给我指定了很多规矩。绝大部分我都照做了。我的情绪似乎有所好转。
过了些时间。西里问我:“如果S再约你,你还会去么?”
西里逼迫着我给出答案,同时不停强tt,他要真实坦诚的回答。我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办。他开始用他惯用的倒数计时。我的体质就这样,无法自控地屈服。
他数到最后一秒的时候。“会去的。”我脱口而去。
“所以你可以接受**了?”西里说。隔着屏幕,以及千山万水,我看不见他的表情。
我一脸无奈:“是啊,只能接受,要见他,就只能接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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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西里第一次删了我。
我也在哀求他回来:“你回来吧,我还挺需要你的。”
西里回复:“我企图用我的控制来介入,然后让你从别人的迷幻里走出来。可是你没有,我剪不断你身上的宠物链,这让我觉得自己很失败。你自求多福吧。”
哦,原来他让我做那些事情,也是某种控制我的形式。我茫然不知所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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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概过了一年,我和S渐渐疏离。他不再那么压迫我,或许是玩腻了吧。没有了压迫感,我也渐渐从难以舒缓的情绪里走出来。
之后,那是我第二次遇见西里。
他见我在**上和他打招呼。
“哟,你好了么?”他问我。
我说:“还行。”
他便又回到了我的好友列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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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里问了我那会儿状况,我如实相告。
后来我才知道,他理解成,我已经和S断了。
这也是他第二次消失的原因。
他再一次给我很多条条框框,希望我为了他做一些任务。
我还是按照他的要求做了绝大部分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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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问过自己,为什么不在西里企图再控制我的时候,说得清楚一些。可能,我觉得有可能是因为,我也在贪恋一些“关注”。我和S断断续续的联系,但我从没在他身上得到过多的关注,他对我的态度一直是要求与索取。
在西里身上,我看了一些迫切的控制,以及为了这个目的而付出的关注。当然,我知道这些关注极有可能并不真心。
于是,那段时间,我游离在两个S之间。
但“好景”不长。一次,西里在视频里盯着我:“最近一次现实tj是什么时候?”
我知道他在刺探更多的事情,但他应该没有想到,我身上的宠物链子还在。
“两个星期前吧。”我说。
西里问:“和谁?”
这次我能看到他稍稍卷起的表情。
“我主,还是那S。”我老实相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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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里第二次消失的时候,我没有强烈地求他回来,他也没有把我删了。
他最后跟我说:“你又挫败我一次,这回我是为了自己而企图控制你,我甚至查看了很多次去你城市的机票!”
我那天特别难过。因为和S,一直是我去找他,他从没有主动来过我的城市。即便相隔才一个小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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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又过去两年。那两年,不知道西里用了什么办法,他的消息都没有出现在我眼前。
我第三次遇见西里,是因为西里的“焦虑”忽然在朋友圈里冒出来。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,也不知道我怎么做到的。在好友列表里的他说消失就消失了,说出现又冒出来了。
透过文字与照片的情绪,我共情到了西里的焦躁情绪。我主动找了西里。
他倒没有讶异于我主动找他,对我一副轻描且轻佻的口气。
“我和那S分开了,不联系了!”我说。
他:“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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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挺想帮帮你,你有什么事情可以让我帮你做!”我对西里说。
“要帮我?得先让我彻底控制你!”西里还是那样。
我们陷入反复的纠缠讨论,关于我怎么帮他,以及他如何控制我。我不断拒绝,他不断更新控制方案。
最后折中在一个范围,我貌似答应了,他似乎也满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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达成“协议”后,西里让我做的第一件事是******。
我知道自己不行,其实我有新S了,一个让我十分信任的人。也让我重新理解了BDSM的人。我不允许自己背叛他。
我只好再一次跟西里坦白:“我有新S了,我在你这做不到这些!”
西里炸了,对我破口大骂。似乎这一切都是我的错,我不停道歉。
我说:“如果在这两年,我先遇见你的话,也许我愿意跟你试试。”
西里:“你还有脸说这话,老子在这个‘两年’的前面就出现了!”
之后西里又骂了我很多难听的话,我都全数接下了。
我还是那样,心想,他总会骂完的,忍忍就好。如果骂我能让他开心,我忍着就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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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里再一次消失前,我们似乎做了坦诚的沟通。
西里说:“在你这,我就像个一直在你眼里的角色。那些人可以在你生命里侵门踏户,而我却要很努力地挤进来。辛酸又可笑!你快变成我一块心病了!”
现在我,如果和之前有什么区别的话,便是从容了,不再是一个遇见焦灼状况便脑子空白的女人。
我挑出自己关心的话题:“你是喜欢我么?”
西里说:“我不知道,但应该是没有。”
“我们都没见过面,我喜欢得着么!”西里补充说。
“那你为什么那么像控制我?!”我接着问。
“我也不知道,但是,如果你要在我身边有一个角色,那就只能是被我控制,别的角色,不可能!”西里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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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问野酒:“你说,他为什么不依不饶地要控制我?”
野酒:“我也不知道。或者说,如果要猜测的话,就是那些人性里的非理性的倔强吧!”
野酒补充:“说是倔强,我似乎给了他一些面子,也许更糟糕。但也许,他真的喜欢你呢!谁知道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