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我十几岁拿到双相情感障碍诊断书的时候,我就把自己从“正常人”的范围中划出来了。
没有彷徨,没有痛苦无助,我只是觉得自己是与众不同的。
为了验证我的与众不同,我避开大众主流喜爱的一切,甚至去打了舌钉。
进入穿孔店的那一天,我莫名的情绪高涨,直到看到钉子的那一刻我开始兴奋,脸色潮红,呼吸急促,钉子穿过我舌头的一瞬间,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颅内gc.
直到那一刻我确信,我嗜痛。
巧的是没过几天,我看了《五十度灰》,这部电影仿佛开启了我体内某种“荒谬”的基因。
当Christian Grey说出那句:
“我有规则,如果你跟随规则,就会有奖赏,如果你不遵守,就会被惩f。”
当我看到“惩f”两个字的时候,我又感受到了钉子穿过舌头时的快感,于是我查了一夜维基百科.
哦!我是个sub是个m。
我想,我不光渴望疼痛,我永远愿意向强者低头,甘愿臣服。
很多女生刚发现自己渴望被精神kkk,被暴力对待以后,
在那个觉得性关系是见不得人的年纪会陷入自我怀疑中,怀疑自己是不是bt,是不是有心里疾病。
我反而很快的接受了,毕竟连自己有精神疾病都欣然接受了,发现自己是Sub有什么不好接受的呢?
发现问题的下一步就是解决问题。
于是我开始在网上疯狂冲浪,恶补bdsm知识的同时,也加了很多“同好”群。但是每天收到新的好友消息无外乎就是“约吗”“做吗”令人作呕。
不是说我接受不了性tj, 只是我知道我需要的是互相满足需求知道彼此底线,
带给我疼痛又会在结束tj后抱住我给我擦眼泪的dom,这不一定非要是爱情,我更愿意把这称之为亲密关系。
我迷恋bdsm,但我厌恶所谓的bdsm圈。
“圈”这个字像给我挚爱的东西带上了枷锁,让我觉得zx,直到我遇到了我的dom我和朋友说:
“我的dom,是我的碳酸锂舍曲林,是我的救赎。”
认识他之前我已经按部就班生活了两年,没有认过任何主。
直到我一个朋友突然拉我进了一个群,群里不到50人,平时也没人说话。
有天我百无聊赖的点开群成员,看到了张头像,黑白色系,一只握着戒尺的,骨骼分明的手,那只手很漂亮,五指修长,握着戒尺并没有很用力,但是手背上的青筋明显,看上去有力而具有压迫性。
我主动加了他,他没有很快通过。
或许他在忙,或许他有别的m。
收到好友通过消息的时候我甚至小小的惊喜了一下,
点开他朋友圈,嗯不光手好看,脸也够帅。
在我纠结怎么给他打招呼的时候,他说他准备收一个没认过主的n,我朋友才把我拉进了群里,又问了我是不是还在上学,喜欢吃什么。
“我真蠢透了。”
我马上要去一个刚认识的s家里,没有见过面,没有网tt,第二天就见面,我即将g在他j边,我的精神,肉体都将被他控制,这种想法让我兴奋。
约好的时间是十点,十点零五我站在他家门口时脑子里闪过了无数的黄色废料,小黄文里dom为了惩f不守时的sub,把她按在餐桌旁sp。
不合时宜的黄色废料冲淡我内心仅有的一点紧张。
打开门他穿着黑衬衫,领口的扣子解了两颗,袖口也挽了上去。
“吃饭吧”
声音很好听,甚至很温柔,我想象不出来这样的声线对我发号施令时候的样子。
饭吃的很愉快,穿着他的衬衫端着他的红酒杯瘫在地上的我想着他可能没打算今天tj我,精神就放松了下来。
听着Preey Como的歌,他坐在我身旁的皮质沙发上,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我的头发,他手腕上喷着L‘artisan的Fleur de liane,甜的我昏昏yyy睡。
“g在我j边”
他声音淡淡的但又带着不容抗拒的严厉,我瞬间清醒。
他坐在沙发上看着书,时不时抬头看我一眼。听着他翻动书页的声音,我心里前所未有的安静。
在我g完以后,他让我坐在沙发上,我看着他走进房间拿出红花油,蹲在地上,替我揉膝盖。
那一瞬间,我眼眶一酸 眼泪砸到了他手背上。
夜晚还很长,他把我带到他家的一个都是“刑具”的房间,在痛到zx的快乐里,我明白原来肉体的疼痛和精神的欢愉真的不冲突。
从那以后我们每周都会见面感受彼此,虽然我们也会吵架,但基本做了一次以后就都忘了。
我觉得我对他的爱像小宠物摇尾巴一样,他勾勾手我多不开心都会扑过去。
直到我又一次发病,消失了一周。在他了解我的所有极端想法以后,只跟我说了一句话:
“你再有极端的想法请记得跟我说,方便让我抽你。”
白夜行里说:
“我的天空里没有太阳,总是黑夜,但并不暗,因为有东西代替了太阳。虽然没有太阳那么明亮,但对我来说已经足够。凭借着这份光,我便能把黑夜当成白天。”
我的主就是我的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