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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跑13年,我们终究走散了

14年前,我们还是中学生,我写了告白信给你,收到礼貌的拒绝
13年前,考完高中的某天,你递来纸条,问我要不要一起看电影?那时的我开心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
于是在那一天的周末,我们一起去看了电影,你在天桥上摸我的头,然后牵起我的手,那是我们的第一天,之后我们上了高中,彼此的学校遥遥相对,我常望着你的学校,期待放学后一起回家的时光,而在某天补习完回家的路上,你在地下道亲了我,那是我至今难忘的画面。

大学的时候,你在台中、我在台北,当时你加入系学会、社团,有了自己的生活圈,常常忽略我,但没关系,我忍耐、去找你,直到有一天再也受不了你的生活安排鲜少想到我,我提出分手,而那次你用一个暑假的时间苦苦挽留,于是我们又再度牵手。

大学毕业后,你出了社会来台北,我念了研究所,我们自然而然开启同居生活。当时你初出社会这个大熔炉,每天都憔悴心累,不知道能为你做什么的我,只能尽力每天下厨,让你至少能回家享受热腾腾的饭菜。

直到我也出社会,你的工作开始上轨道,我们除了日常生活,也开始一起上山下海,走过南湖大山、新康横断;或是陪你到港边整日垂钓,为你和你的朋友煮饭摆野餐。

你从来不谈结婚,我也不强求婚姻,本以为我俩就这样相伴到老,当彼此最好的户外伙伴,然而我却没发现,你的心此时已经开始出轨,自从你开始轮小夜班,我总是习惯等你回家才睡,然而半年来,时间越等越晚,本来半夜1点多就回家的你,开始2点多、3点多、甚至4点多才进门,当时我早已支撑不住睡去,每天早上只能看着你还在熟睡的脸。

当时的我还不以为意,单纯认为就是最近工作比较忙,你要带新进的学妹,所以才会回家晚,相信过一阵子就好,于是我还是照样规划228要去爬哪座山、11月北海道机票何时买。

直到那一天在车上,我用你的手机操作导航,无意在line上看到你对你带的那位学妹说「想妳」,我才发现,因为你的工作,已经3天未见的这段时间,那个在家守候、为你洗烫睡衣、换床单、期待你回家的自己,是一个小丑。

我不敢点开你们的对话,怕自己承受不了更多打击。浑身发抖的我,只敢问你,「是不是真的很喜欢她?」你沉默却又眼神坚定的点点头,接着你说「我的心里已经没有妳了」。

那时我的世界崩塌,过去13年的点滴在脑海里,就像一块被打碎的玻璃,我看着认识了16年、交往了13年的你,多熟悉却又多陌生。

你的表情像是决定不再假装爱我,眼里对我的最后一丝温度迅速消散,直勾勾看着眼前的路,而我们当天的行程理所当然的取消。

回到家后,我慌乱的收拾东西,但又不想就这样离开,我想试图跟你谈谈,不相信13年的感情会因为一个cc曲就这样落幕。

没想到你给出的答案却是「不爱我了」、你怪我这半年来我工作太忙没空多陪陪你,我们早已有问题等等,你说该走的是你,收拾完东西就急着想离开,我扯住你的手崩溃挽留,换来的是你甩开我的手,头也不回的走。

直到深夜,你后悔了,传来「我心好痛」,而我何尝不心痛?然而从下午哭到深夜的我,面对你的挽留,只问一句「现在你想挽回,是因为爱我,还是想回到过去舒适的生活?」

你答不出来。

尽管心已经痛到成为碎片,但在那一刻我决定,不再爱得那么卑微,也不想活在你跟学妹是不是可能在职场上还会偷偷继续的阴影下。

虽然现在我还是睡前会哭、起床会茫然,但在朋友陪伴下,我已经慢慢开始走出来了,希望有一天,我能毫无波澜的谈起你,当你是有回忆的陌生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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